说好不恋爱


程峰和黎燕一见钟情,二见痴情,第三次见面时,就情不自禁地坐在一起。
  “我好像很喜欢你。”程蜂坦白。
  “我也是。”黎燕坦白。
  “我们同桌吧。”程峰题议。
  “好主意。这样免得孤孤单单的为彼此牵肠挂肚。”黎燕赞成。
  “有言在先,我们以学业为重。不谈爱情。”
  “当然。我也正想这麽说。事业是甜蜜爱情的基础,是幸福婚姻的保障。”
  黎燕冷静地说,一副看透世间情的样子。
  于是,两人“两大无猜”地拉钩许愿,约定在大学只做普通朋友,不做恋人。
  由于有这样的承诺两人在学习之余,除了爱情,无话不说,谈到畅快处,两人一起放声大笑,意见不一致时,两人争得面红耳赤。
  有一次,在谈到理想时黎燕假意说:“我想成为明星演员。”
  程峰顺水推舟,说“我想成为大导演。”
  “您捧红我吧,我们共享成功。”黎燕笑到。
  “只怕我忍不住要和您搞点桃色新闻。”程峰得意洋洋。
  “求之不得。这样更能使我大红大紫。明星的魅力不可抵挡嘛。” 黎燕神态悠然。“当然,做演员太累。我更喜欢做个家庭主妇,关心丈夫,爱孩子,整天守着电视,把广告记得滚瓜烂熟。”
  “我特爱做个早出晚归的丈夫。在为妻子和孩子奔波的同时,还不忘制造点绯闻,让妻子大吵大闹,免得她太无聊。”
  说到这里。两人相视大笑。交往越来越深,在小心翼翼地掩饰的平静的表面下,爱的星火已燃成燎原之势。
  终于,黎燕忍受不了这种天天在一起却又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煎煞,想对程峰亮底牌,但她想到最初的承诺,心里忐忑不安。 
  “程峰喜欢我是真,但他绝对没有我爱得深。不能再和他坐在一起了,不然我会崩溃,不顾自己对他表白一切的。”
  因为最初那不谈爱情的约定,也因为女孩子的矜持,黎燕忍痛离开了程峰,不再和程峰同桌了。
  黎燕突然冷漠,对情苗深种的程峰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。“我太傻了,她原本是可望而不及的。”程峰痛苦地想:“如果当初我不提议和她同桌,就不会陷得这样深以致于无法自拔,已经有半个月没跟她讲话了。”
  程峰想着黎燕巧小嫣然的样子,数着失去黎燕后的苍白日子,非常苦恼。难堪的沉默使程峰心乱如麻,他不敢看黎燕。只感觉到心仿佛要跳出胸腔。他竭力想说些什么,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似的,涩涩的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,表达变得异常艰难。
  上课了。古代文学老师丰富的词汇,动人的嗓音,深沉地感情讲着李商隐。程峰提起笔,一遍有一遍地道: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“下课呤响了,程峰鼓起勇气,把写满“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”的纸条递给黎燕。黎燕只看了一眼,就把纸条捏在手里,伏在课桌上哭起来。
  程峰满腔热情化作迷茫和惊慌,疾声问到:“怎么啦?黎燕抬起头,用泪汪汪眼睛望着程峰,半晌, 轻笑道:“不是说好不恋爱吗?